7月13日,奏響“天地同和——中國古代樂器展”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博物館“國博廳”啟幕,美美200余件(套)精品文物奏響跨越千年的文明文明和聲。這是和聲國家博物館為新疆各族群眾獻上的又一展覽力作,讓中國古代音樂、奏響古代樂器的美美發展演進史在新疆這一“歌舞之鄉”的舞臺上綻放,深刻闡釋中華文化“美美與共、文明百花齊放”的和聲歷史魅力。
步入展廳,奏響首先映入眼簾的美美便是大名鼎鼎的賈湖骨笛。這支8000年前由鶴類尺骨精心制成的文明骨笛歷經歲月摩挲,表面依舊光滑。和聲經測試,奏響它能吹奏出七聲齊備的美美下徵調音階,為中國音樂音階發展及七聲音階起源提供了實物資料,文明被譽為“中華音樂文明之源”。
展柜中有一件新石器時代的紅陶鼓,束腰尖底的造型帶著原始樸拙的氣息,口緣飾一周牙狀倒鉤錯落排列,下腹部的小圓孔若隱若現。中國國家博物館副研究館員、策展人諸葛英良表示,考古學界對這件器物的用途眾說紛紜,但無論何種解讀,其牙狀倒鉤與發聲圓孔的設計,都指向了早期人類對“聲”與“形”的探索,承載著文明初創期的智慧。
展區內,商代象紋鐃靜靜矗立。器口內壁下凹的象身圖案與“祖辛”二字銘文相襯。“祖辛”乃作器者先人的廟號,暗示這件樂器不僅是祭祀奏樂的重器,更承載著對先祖的追思與宗族的記憶。諸葛英良介紹,此型青銅鐃高大厚重,主要出土于南方地區。其雄渾體量與繁復紋飾,既見證了商代后期南方青銅工藝的精湛,也折射出“祀與戎”的要義。
展柜中的西周逑鐘,其圓筒形長甬孤挺而立,腔體內壁的調音凹槽隱約可見。此鐘形制、紋飾皆為西周晚期典范,堪稱禮樂制度成熟的縮影。鐘體上每一處紋飾的排布、每一寸弧度的設計都暗合“樂者,天地之和”的古訓。當樂工執槌敲擊,其聲清越悠長,折射出“樂流同,禮辨異”的社會理想,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理念融于禮樂華章之中。
燈光下,唐代人首、鬼首陶塤白釉陶面泛著溫潤光澤。人首塤頭戴軟幞頭,圓臉眉目清秀,頭頂吹孔與顴骨兩側音孔布局精巧;三件鬼首塤則立耳凹臉,鼓目皺眉,高鼻闊口間透著幾分猙獰,吹孔布局與人首塤如出一轍。這些模制而成的陶塤,雖身形小巧,卻將人間面相與鬼神形象凝于陶土,既是樂器,也是唐代造型藝術的生動切片。
一架歷經歲月磨洗的清代霜鴻琴背面龍池、鳳沼皆為長方形,內凹的長溝納音暗藏聲學巧思。龍池上方,篆書“霜鴻”二字古樸蒼勁;龍池邊際墨書小字注明作者與年代,更添幾分文人藏物的雅致。當指尖輕叩琴面,清越圓潤的音色流淌而出。
展覽中不乏經典的少數民族樂器。一件形制古樸的彈布爾琴身形似安了長柄的葫蘆水瓢。作為維吾爾族、烏孜別克族的彈弦樂器,音域寬廣、音色清脆,富有濃郁的民族風格,是演奏古典音樂《十二木卡姆》的主要樂器之一。
一件小小的托布秀爾造型簡約而不失美感,線條似草原駿馬奔騰、雄鷹翱翔,因便于攜帶,在新疆蒙古族中流傳廣泛。輕撥琴弦,優美渾厚的旋律如草原牧歌,純凈空靈、直抵人心。它與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生活相得益彰,成為牧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精神慰藉。
從賈湖骨笛的遠古清響到蔡侯申鈕鐘的和鳴,從陶鼓的質樸律動到霜鴻琴的文人雅韻,200余件樂器交織出的不僅是中華音樂八千年的發展長卷,更是中華文化的和諧交響。“我們希望觀眾能夠通過展覽了解古代樂器的演進歷史,特別是其中蘊含的豐富文化內涵,感受中華優秀傳統音樂藝術的獨特魅力,觸摸中國傳統文化的發展脈絡。”諸葛英良表示。
本報記者 靳昊 趙明昊 孫金行 本報通訊員 王雪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