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阜陽
阜陽漢簡于1977年從西漢汝陰侯墓出土后,漢簡收拾出170多篇《詩經》破碎簡片。詩經專家研討以為,現存阜陽漢簡《詩經》是較早現存較早的《詩經》古本,或許是阜陽未被漢代學者修訂、撒播于楚地的漢簡《詩經》版別。阜陽漢簡《詩經》的詩經發(fā)現,是現存秦漢史研討中的大事,對我國古代文學史、較早古代文獻典籍的阜陽研討具有不同尋常的含義。
阜陽漢簡《詩經》共收拾出170多片。漢簡
阜陽漢簡《詩經》共收拾出170多片,詩經破損嚴峻,現存其間最長的較早《砍木》中的一條22厘米、存24個字,整個阜陽漢簡《詩經》的形制標準已無法具體知悉。收拾組專家把阜陽漢簡《詩經》殘存的簡片上的字與今本《毛詩》比對,收拾出《國風》和《小雅》兩種。其間,《國風》中包括《周南》《召南》《邶》《鄘》《衛(wèi)》《王》《鄭》《齊》《魏》《唐》《秦》《陳》《曹》等65首殘文,只要《檜風》未見;《小雅》中有《鹿鳴》和《砍木》中4首殘文。
漢代相關文獻記載,《詩經》有《魯詩》《齊詩》《韓詩》和《毛詩》四種版別。其間,《毛詩》為漢初毛萇善所傳,自稱其版別傳自“孔門十哲”之一的子夏。這一版別廣泛傳布,撒播至今。齊、魯、韓三家詩皆已亡佚,宋代以來許多學者收拾、厘定過三家詩的佚文。
阜陽漢簡收拾組專家對照《毛詩》和《詩經四家異文考》《詩三家義集疏》研討發(fā)現,阜陽漢簡《詩經》與齊、魯、韓三家詩不同,與今本《毛詩》比較有近百字異文。
阜陽漢簡《詩經》與今本《毛詩》的異文歸納起來有四大類。第一類是音義相同或附近的異文,如《邶風·燕燕》中,《毛詩》“燕燕于飛”“展望弗及”,在阜陽漢簡《詩經》中為“晏晏于菲”“章望弗及”。第二類為含義或許不同的異文,如《毛詩》中“殷其雷”“攜手同車”,在阜陽漢簡《詩經》中寫作“印其離”“攜手同居”。第三類為虛詞的異文,如《毛詩》中“惠而”“瑟父兮母兮”,在阜陽漢簡《詩經》中是“惠然”“瑟父旖母旖”。專家還注意到,阜陽漢簡《詩經》中運用虛詞比《毛詩》要少,如《騶虞》一詩中,《毛詩》“于嗟乎騶虞”一句,在阜陽漢簡《詩經》中就沒有“乎”字。第四類為錯字形成的異文,如《墓門》一詩,《毛詩》中“夫也不良,歌以訊之”一句,之前已有經學家指出,“訊”為“誶”之誤,這一推論在阜陽漢簡《詩經》中得以承認。
以上異文,對研討漢初語言文字和《詩經》內容具有重要含義。
撒播于楚地的《詩經》傳本。
《詩經》的版別與撒播,一直是學術界討論研討的搶手。阜陽漢簡《詩經》的發(fā)現,是秦漢史研討中的大事,對我國古代文學史、古代文獻典籍的研討等具有不同尋常的含義。
在漢初建立官學曾經,被稱作“鄰居書師”的私學教師,手抄典籍作為教材,促進了不同版別《詩經》的傳達。阜陽漢簡收拾組的專家胡平生、韓自強以為,阜陽漢簡《詩經》不歸于魯、齊、韓、毛四家,應歸于未被《漢志》著錄而撒播于民間的別的一家。
研討過居延漢簡的專家孫斌來從古人著文用字風俗及避忌現象著手剖析,以為阜陽漢簡《詩經》為楚國《詩經》的傳本,其謄寫時刻大致在劉邦稱帝之后、劉盈稱帝之前。
阜陽漢簡《詩經》殘文“不信有如皎日”,與《毛詩》中《王風·大車》“謂予不信,有如皦日”比較,有一字異文。屈原《遠游》一文中有“精皎皎以來往”。孫斌來以為,《遠游》與阜陽漢簡《詩經》中把“皦”寫作“皎”,是楚地人的用字習氣。阜陽漢簡《詩經》中“兮”字多寫作“旖”字的異體。這一特色與《楚辭》中的用字特征相同而有別于其他古文獻,也應是楚地用字習氣的體現。阜陽漢簡《詩經》中,還有用“溜”代替“婁”的現象,反映了楚地的語音特征。
阜陽漢簡《詩經》編號S081殘簡“簧右撓我 房”,與《毛詩》中《王風·正人陽陽》中“正人陽陽,左執(zhí)簧,右招我由房”比對,“招”寫作“撓”,應是在避楚康王招的名諱。孫斌來還依據阜陽漢簡《詩經》中的“惠然好我,攜手同居”“章望弗及”“旖旖方將萬舞日之方中在泉”“如疑脂領……”等句,推定該版別《詩經》不避楚惠王章、楚簡王中、楚悼王疑的名諱,開始謄寫時刻應在公元前540年至公元前529年,即楚靈王時期。
孫斌來以為,阜陽漢簡《詩經》并不是楚國《詩經》的本來,而是漢代人依據楚國《詩經》所作的抄本。
從文字上看,阜陽漢簡《詩經》的文字形體,非秦篆,也異于長沙仰天湖楚簡字體,近似于楚國銅器銘文的字體,是篆隸相間的雜體。《毛詩》中《邶風·靜女》中“貽我彤管”的“管”字,在阜陽漢簡《詩經》中寫作“筦”。而將“管”寫作“筦”是漢代人的習氣。阜陽漢簡《詩經》編號S097殘文“印六盈誒女曰觀吾士曰既且”中“盈”字不避漢惠帝劉盈的名諱,可知阜陽漢簡《詩經》謄寫于漢惠帝劉盈之前。
阜陽漢簡《詩經》作為漢代謄寫的版別,卻依然保留了對楚國國君的避忌字,標明它尚未經漢代學者修訂過。
阜陽漢簡《詩經》的出土,有力證明了《詩經》大致篇目,以及其時各諸侯國都已經有了《詩經》傳本的狀況。(記者 李方達/文 全媒體記者 龐誠/攝)。